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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遠看著天空,那片白的潔淨的無瑕的雲朵前面檔著一小片黑色的烏雲,他們的後方便是深邃的藍天。風就這樣順著吹來,紅綠燈不停的呼嘯而過。坐在這機車的後座,看著父親的背影,好溫暖。西邊的遠方,是慢慢漸層的黃昏。太陽,都是溺死在那邊的雲海裡的。不清楚太陽在垂死的時候,是否和我現在一樣痛楚。也許只要安慰自己一定會康復的,就和太陽知道他定會再清晨重生一樣,應該會好過一些。

      坦然接受命運的安排,接受痛楚的折磨。我倒臥在床沿,等待父親的午睡甦醒。為什麼不出聲叫醒父親?我想我自己也不明白,但看到診所的開始時間是晚上的18:00時,我會為自己辯解,那是因為我知道就算吵醒父親,也必須要等待診所開業,所以選擇躺在床沿等待。等待,真是漫長。時不時被一陣一陣的腹痛搞的,我必須要呻吟才會感覺比較好。曾經看過侯文詠的小說,我知道麻醉最重要的工作在於找時機。人的淺能無限,即使沒有麻沸散,關羽一樣能夠忍住治療手臂的痛苦。我們的想法,就是最好的麻藥。我睜著眼,看著天花板,當那股鎮痛從我的腹腔隨著神經的電網絡傳到了我的手指尖末稍,那股我必須要大聲的咒罵才能平息的痛忍過之後,所帶來的竟然是一個從未體驗過的平靜。我只好閉上眼睛,痛都過去了,我告訴自己的心靈,感覺好像釋放了一切那樣的解脫。這到底是什麼疾病?是因為吃太多治療皮膚大量黴菌感染的藥的副作用?中午日曬太久所導致的中暑?慢性腸胃炎?還是只是一次特別的感冒病毒流行?醫生也沒有給我很確切的答案,這可能跟方才他還在做劍道練習甫被我們父子打斷一時間手臂額頭上還流著汗珠的關係?吃了藥真的好了很多,病發時我連走下床的力氣都沒有,雖然可能單純只是沒有那個意願。生病時感覺好像什麼事情都懶得做。

 

 

 

 

 

 

 

 

 

心中的赤子,發燒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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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nfant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